【GL】永恒(五)
那日之后，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些，甘洛特很开心，却还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询问起教授，
“教授，我们这样算恋人吗？”
“我想应该是的。”赫尔海姆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回到。
“那您爱我吗？”恋爱中的少女总是不知满足。
“现在是爱的。”赫尔海姆干脆放下手中的烧瓶，抓住了在自己腰侧捣乱的甘洛特。
“那以后呢？”甘洛特不满地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看着一脸晴转多云的少女，赫尔海姆轻轻抚上她的发梢，“洛比，你知道很少有东西是永恒的吗？一阵香味一小时左右会消散，一个唇印一周左右会消失，一段感情又能维持多久？
“我会永远爱着您！”甘洛特有些赌气地说道。
那也至多不过百年。赫尔海姆叹了口气。
争论并没有继续，赫尔海姆安抚似地顺着甘洛特的发梢滑过她的前胸，又顺着曲线往下探入裙底。气氛逐渐变得焦灼，甘洛特此时也无心纠结答案，她的视线，她的心，她的整个人都随着那双修长的手上下浮动着。人生苦短，及时行乐吧。甘洛特在愉悦中想通了答案。
之后的日子里，甘洛特开始留宿在赫尔海姆的家里或者陪着她在酒窖里做实验。实验对象换了一批又一批，她终于忍不住，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。
“我在做关于永恒的实验。”这次赫尔海姆没有隐瞒，她揉了揉眉心说道。
“那是，长生？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吗？”甘洛特惊讶道。她想起教授好像确实有一篇关于这项实验的假设，那是为数不多署名为赫尔海姆.娜提.菲尔特的书。
“或许呢？我很希望可以见到永恒。”赫尔海姆深深地看了一眼甘洛特，转而又笑着问道，“你没有家人吗？天天到我这来。”
“我是逃婚出来的。离开家，我坐上了别的男人的车，再拿走他们的钱，就这样一路到了埃琉德尼尔。”甘洛特不愿意多说那段往事，她笑着说道，
“您是我的偶像，教授。我做梦都想成为您这样的人。”
赫尔海姆无奈地看着缠上她的甘洛特，眼里带着些许怜惜，“你可不要这么信任我，如果被抓住我们可是......”
甘洛特用行动堵住了赫尔海姆后面的话，“嘘，可别胡说。”
计划到底还是出了问题，有个实验对象逃了出去。那是个双耳失聪的男子，刚拉提的药物又使他失去了光明。也正因为如此，两人对他放松了警惕，一时不查，竟让他逃了出去。
“教授，我们必须离开了，他们已经抓走了刚拉提，我们.......”甘洛特慌慌张张地闯进酒窖。
“就差一点了，我有预感。甘洛特，你先走。”没日没夜的通宵让赫尔海姆看上去疲惫至极，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管别的，一心都在自己的实验上。此时，她正认真地整理着数据，也没有在意甘洛特偷偷取走了一点实验成果。
一直跟进着实验的甘洛特当然也知道实验的进程。新的一批成果正在小白鼠的身上实验着，她们已经没有了人体实验品。似乎这一次小有成效。教授是不会轻易放弃的，握紧了手中的药剂，甘洛特下定了决心。
“警长！有人说知道了凶手的下落！”
“在哪？快点出发！”
赫尔海姆家的大门虚掩着，警员们面面相觑，最终还是警长大着胆子推开了门。一路向里，一群人看到了破旧的实验室，以及微笑着等待着他们的少女。
“你是......凶手？”警长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，一脸不可思议。
“是的。”甘洛特不紧不慢地说道，随后便把一切真相说了出来，当然，赫尔海姆并不在这个故事中。
甘洛特说完，笑了笑。如此明媚的笑容却让警员们浑身一颤。甘洛特伸手从背后要拿出些什么，一个警员惊慌中一枪射中了甘洛特。
“不！”警长大叫着冲了过去，但太迟了，女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，从她的手中掉落的，是一只钢笔。
过了些许日子，刚拉提找到了赫尔海姆将甘洛特的遗书交给了她。赫尔海姆这些天总是心绪不宁，如今得知了甘洛特死讯，却反而平静了下来。她看起来有些难过，像是遗憾冬日的到来让麻雀飞走了一般。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静，冬日终究会到来的，只不过这次比预想中的还要早些。
“她希望你可以尽快离开。”刚拉提红着眼睛说道，
“她为你准备好了马车。”
“嗯。”小白鼠还是没能熬过，死在了麻雀远走的那个下午。
刚拉提最后看了一眼女子，心底里为甘洛特感到不值，转身离开了。
赫尔海姆回到了那个酒窖，摸出了甘洛特藏起来的最后一瓶红酒。红酒入喉，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。赫尔海姆一愣，她是多久没有流过泪了，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。朦胧间，她看到了桌上的药剂，先是一愣，随后快速地站了起来。
那天的午后，破旧的酒庄里起了一场大火，一切的故事仿佛都燃尽在那片火红色中。
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，一群穿着洛可可的女士们，扭动着妖娆的身姿，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她们的新邻居。而那间新居外，一身黑衣的女子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“午好，教授。”迎接她的少女，笑容盈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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